一、一杯香氣四溢的茶
怎么可能,既然是同樣的茶葉,味道會因不同的沖泡手法不一樣,從香氣和滋味上會有點差異 ,但不至于像你說的那樣差別明顯。肯定是不同的茶葉,你的茶不會被人掉包了吧?;蛘哔I茶的時候是泡袋裝,有別的茶混入了。
二、寫景的散文,必須是優(yōu)美的,非常富有哲理的
金桂
這里四面環(huán)山,其勢高若接云,其色翠成銅青,清太坪恰便臥在這只充滿遠古氣息的巨大銅爵之中,學校就穩(wěn)點在爵底偏東的地方。
當斗柄漸漸指向西方的時候,金風從九天之外直傾這銅爵之中。秋是涼的,樹木開始梳落枝頭漸漸枯黃的蝴蝶,山石也凝著點點滴滴的晶瑩的蒼翠。秋是黃的,它染黃了莊稼,鍍金了菊花,秋風枝頭的果子也逐漸露出陽光般的色彩。
在這諸多被金風染黃的景物中,桂花并不算奪目。她不似莊稼的黃滿目可見,亦不似菊花的黃金光耀眼,更不似果實的黃令人垂涎。她深藏在枝頭葉底的碧綠中,你不留心,不細找,斷然發(fā)現(xiàn)不了她的存在。可她又以自身獨特的氣息提醒著你——她已走來!她正燦爛!由不得你不去駐足,仰望,霽顏……
有時稍加思索,這花香得似乎無理:那么一丁點兒的微花小朵,怎么能夠釋放出那么多的清香?經(jīng)涼風的滌蕩,山嵐的滋養(yǎng),花香四散開去,竟把這古銅色的酒爵裝得滿滿蕩蕩,并從這高山溢向凡間,真正的香滿溢清。仿佛秋風不再是秋風,而是新烹的積年的雨水;丹桂也不再是丹桂,竟是焙炒正香的新茗;這山窩也不再是山窩,恰似一捧碧綠的“瓠爮斝”。秋風似水,從天外注入斝中,沖蕩得金桂釋放積蓄了一年的清香,在碧玉斝中升騰、擴散、翻騰、彌漫……竟浸染出滿斝的芬芳,沁潤得滿山滿谷盡是桂香。即隨秋風流下塵世,亦不見其芳香有所失。雨滋霧繞,其芳香愈加清雅;日蒸月釀,其芳香愈加醇厚。
仔細思之,這滿斛的清香又深為有據(jù):桂花雖小,然葩眾則香自然濃。細看滿枝的四瓣小花,排擠得密密麻麻,每一朵都想用自己的清香吸引來者的注意,都希望自己比周圍的花都香一些,于是更加努力地盡情釋放著秋的訊息。眾葩競芬芳,這清香匯合在一起,自然醇厚,其吸引力遠遠大于一朵鵝黃嬌英,引得每一個過客都在樹下留步。再者,這青山綠水間靈秀之氣比比皆是,四季不絕。盡賦予此山水間的奇花異草,桂樹得之者比別樹又多,所以其他花香原比不得桂花香。鐘靈獨毓此一根秀苗,她再不香是沒有道理的。桂花果然不負鐘靈之育,努力地揮發(fā)自己終年所儲的清香,盛滿這靈秀的如斝之澗。這孕育何等心苦、盡力,這揮發(fā)又何等的虔誠、盡情!
每次桂樹下過,總要駐足品悟;每次駐足品悟,總是感動滿腹!
三、給篇優(yōu)美散文,謝謝
這兩篇在下認為值得一賞
彼岸花開
彼岸花開開彼岸,奈何橋前可奈何?
——題記
聽說,它很美,花開時如火如茶。聽說,它是黃泉路上的唯一風景,開得嬌艷而悲傷。它,曼珠沙華,是刺眼的血紅色。它是毒,亦是藥,是接近安息途中的最后一場盛宴。葉存時,花末放;花開時,葉已逝。如此凄涼。人們說,它開在遺忘生前的彼岸。卻不知,它從末忘過,只是一世又一世被錯開,然后一世又一世在等待。這一切,是宿命,還是輪回?
一直以來,生命是一個不變的話題。在時間的容器里,我們和樹一樣,盛開,收斂,收拾起一地落葉,然后打包,把自己寄還給開地。聲色光影,交互錯雜,在潮起潮落中,一次又一次地輪回著,我們叫它人生。等生命走過暮秋,穿過開得妖嬈的彼岸花海,望著三生石上自己行過的點滴,喝下手中的孟婆湯,走過奈何橋,便走進了又一場的輪回中??v然有些花還沒開就謝了,縱然有些事還沒雇就淡了,縱然曾經(jīng)的夢已無法圓滿。一切都還是留在了彼岸,同曼珠沙華一起開得爛漫。信念與希望仍在,夢,來世會圓。
來來往往的人群,來來往往的生命穿行于其中,我們渺小到僅是滄海一粟。我們無法止住時光前行的腳步,只能默默地,走完仿佛早已注定的應走的路。仿若絢爛的彼岸花,花開無葉,葉生無花,花中相錯,生生不見,注定孤獨,注定悲傷。
彼岸的曼珠沙華,開成血色的路,成為魂靈去往黃泉路上的唯一風景。這只是傳說。在世間,石蒜科石蒜屬的曼珠沙華特性為先開花,后出葉,所以開花時看不到葉子。希望有一天能看見這如血般絢爛的花朵,那時心情又會怎樣呢?
曼珠沙華,于彼岸,心于此,只見花,不見葉。當繁華褪盡,烈火成冰,我們始能平靜,看殘陽月華。
畫出無邊的夜色
紅山飛雪
塞外的這個季節(jié),當然是夜色清涼如水了。鋪開一張潔白的宣紙,挑選一支羊毫,飽蘸一汪清水,在宣紙上慢慢暈染出如水的夜色。
淡淡的墨色渲染淡淡的高樓,在濕漉漉的宣紙上一點點呈現(xiàn)出來。用一點濃墨勾勒出那高樓上似隱似現(xiàn)的窗子,再點染一點橘黃,就像一雙雙溫暖的眼睛,講述著窗里精彩的故事。
簡練的線條勾勒出亭亭的街燈,朦朧的燈光將街區(qū)延伸到渺茫的夜空,點點街燈與閃爍的星星交織在一起,我們一起走進了郭沫若的《天上的街市》。街區(qū)迷離的行人用點彩的筆法,點染出活潑與生動。就像山水畫中的鳥,使靜止成為靈動,使黑白化為色彩。街道自然采用“留白”的技法,不著一點筆墨卻自成一番氣象。這里是城市的大動脈,如果城市是靜止的,街道就是生動的;城市是山,街道自然就是水,川流不息的車輛就是小舟。沉吟片刻,揮動羊毫,用飽滿的筆墨,豐富的色彩,流暢的線條將街的景象勾勒。立刻,“留白”變成了色彩豐富的河流,滾滾奔向夜的深處。像千萬條鋼龍在游動,像千萬條禮花在升空,使這靜謐的夜空流光溢彩,熠熠生輝。
淡墨暈染的高樓,色彩勾勒的車流,車流和高樓之間尚有云霧一般的空白,應是行道樹的家。用心愛的綠色輕輕點染,在朦朧的墨色與斑斕的明亮之間用綠色銜接,這美麗的夜色就渾然一體,就豐富而和諧了。窗里渺茫的歌聲,街道上隱約的車笛,還有行人那爽朗的笑聲,都在夜空中漾出來。夜的城市在沉睡,在沉睡中還呢喃出溫馨的音符。
城市自然缺少不了公園,那是最溫馨,最浪漫的地方。輕抖手腕,用濃濃的墨順勢在宣紙上一抹,那就是十里長堤,隔出兩灣碧水,再簡潔地勾勒出一座小橋。一抹如黛的長堤,兩汪如眸的碧水,添上精致的小木橋,小橋上有點點游人,游人的頭上是一勾微笑的月,彎月的身邊是羞澀的星,星星的頸上似乎還飄逸著縷縷的紗,柔紗在浩渺的空中飄呀飄…
如此月夜是詩還是畫呢?如詩如畫了。
碧水的中央還應有幾塊奇絕的山石,一座玲瓏的假山。淡墨勾雕欄,朱紅染亭柱,斗拱飛檐上懸掛幾只古樸的角鈴。微風吹來,響起清雅的鈴聲,敲醉了如詩的月夜。
在長椅上相擁而坐的人兒揚起一張如月的臉,如絲的眸子流溢出幾許的嗔怨,好不識相的鈴兒,驚擾了人家的甜蜜。腳下一池睡蓮睜開渴睡的眼,看見女孩那如墨的長發(fā)如月的臉,心中好喜歡。瞥見那飄飄的裙擺下一雙修長的玉腿,竟羞得垂下那美麗的眼瞼。大塊大塊的墨染就片片蓮葉,簡練的線條勾勒出朵朵蓮花,紅蓮淡墨有女如花,是詩還是畫呢?是齊白石的高古,是張大千的浪漫。
郊外從來不缺少詩情畫意。用大寫意的手法繪出綠意蔥蘢的原野,用淡墨潑出靜默的群山,還有那寫著詩行,籠著美夢,沉浸在如水月色中的一帶朦朧的樹。潺潺的小河在月光下閃爍著粼粼的波光蜿蜒而去,幽幽的青草在月光下散發(fā)出淡淡的生命的氣息。工筆描寫出一位夜歸的農(nóng)民,肩上扛著一支長長的鋤頭,那輪明凈的月就斜倚在鋤頭上,牽著幾縷纏纏綿綿的云絲,伴農(nóng)民踏月歸來。小寫意筆法的一條老牛,悠閑地甩著細長的尾巴,揚起那俊朗的頭顱,對著明月發(fā)出一聲深情的長哞,遠處那點點的房舍一齊亮出了橘紅的窗子,像是渺茫夜空中閃閃的明星。窗子里面定有一個熟悉的身影,守著窗兒張望,在那悠長的小徑,定會看見那健美的身姿。
月光無處不在,夜色無處不美。點點染染,勾勾勒勒,虛虛實實,畫出心中的夜色。